君马黄，臣马白，君马在德臣马力。华山之阳春草长，臣今矍铄马力强。

不愿相遇王良与伯乐，但愿老归田子方。

几逐朝云春思结，惊残午梦邻鸡歇。隔帘爱杀卖花声，不惜红妆待明月。

君马黄，臣马骊。与君论毛色，臣马焉能希。臣马虽微贱，来自竁域生权奇。

朝刷流沙千万里，暮蹀燕昭台下墀。君若建翠华，能使和鸾齐。

君若张大纛，早能识路岐，啖脯粪金非所宜。臣马当献君，愿假九方知。

君马黄，臣马苍。飞轩蹀躞大道旁。旁人顾见臣马，以莫不谓良。

一朝中涓下明堂。君马入天闲，意气何扬扬。臣马老伏枥，伶俜瘦骨，朝逐水草，暮逐斜阳。

背负盐车，以西上太行。路逢伯乐造父王良。停车振策，为我彷徨。

念欲剪拂我，以登明堂。嗟筋力已尽，莫能腾骧。长鸣短号，断绝中肠。